年年留滞汉江头,华发萧萧不奈秋。梦断乡关犹是客,望穷烟水更登楼。
西风鸿雁来芳信,南纪亲朋忆旧游。闻道菊松无恙在,可能归去觅菟裘。
寄妻弟郑子玉。唐代。李德。 年年留滞汉江头,华发萧萧不奈秋。梦断乡关犹是客,望穷烟水更登楼。西风鸿雁来芳信,南纪亲朋忆旧游。闻道菊松无恙在,可能归去觅菟裘。
明初广东番禺人,字仲修。洪武三年荐至京师,授洛阳长史,迁济南、西安二府幕,改广西义宁教谕,在职振兴文教。好为诗,晚年究洛闽之学。后人辑其诗,与黄哲、王佐、赵介为《广州四先生集》。 ...
李德。 明初广东番禺人,字仲修。洪武三年荐至京师,授洛阳长史,迁济南、西安二府幕,改广西义宁教谕,在职振兴文教。好为诗,晚年究洛闽之学。后人辑其诗,与黄哲、王佐、赵介为《广州四先生集》。
郴江百咏并序·东楼。宋代。阮阅。 危城雉堞对东山,谁创高楼十二栏。独鹤不来松已老,春风动处日三竿。
秦楼月。宋代。陈三聘。 青膏集。新雷忽起龙蛇蛰。龙蛇蛰。柳塘风快,水流声急。伤心有泪凭谁浥。尊前容易青衫湿。青衫湿。渡头人去,野船鸥立。
题李仲宾使君画潇湘烟雨竹。元代。吾丘衍。 绿云绕湘川,九疑亦微茫。帝子不可见,碧鸾自翱翔。李侯洒秋毫,冉冉烟雨乡。猿啸非我听,龙枝日腾骧。缅怀濯缨人,于焉咏沧浪。折我青琅玕,与之拂扶桑。
还郡寄洛中诸贤。宋代。刘攽。 虽勤车马役,而与故人同。濯热宜清洛,忘饥为碧松。御风思禦寇,缩地忆壶公。待我成仙术,相过岂有穷。
琴道喻五十韵以勉忘忧进道。元代。耶律楚材。 昔我学鼓琴,豪气凌青天。轻笑此小技,何必师成连。宝架翻旧谱,对谱寻冰弦。自弹数十弄,以为无差肩。有客来劝予,因举庄生篇。时君方诵书,轮扁居其前。释椎而入请,何故读残编。上古已久矣,不得见圣贤。遗书糟粕馀,与道云泥悬。臣年七十秋,双鬓如垂绵。斲轮固小巧,巧性非方圆。心手两相应,不能语子焉。是知圣人道,安得形言诠。至今千载间,此论不可迁。琴书纸上语,妙趣焉能传?不学妄穿凿,是为谁之愆。今方谒弭君,服膺乃拳拳。相对授指诀,初请歌水仙。吟猱不踰矩,节奏能平平。起伏与神会,态状如云烟。朝夕从之游,琴事得大全。小艺尚如此,大道宁不然。当年嗜佛书,经论穷疏笺。公案助谈柄,卖弄猾头禅。一遇万松师,驽骀蒙策鞭。委身事洒扫,抠衣且三年。圆教摄万法,始觉担板偏。回视平昔学,尚未及埃涓。渐能入堂奥,稍稍穷高坚。疑团一旦碎,桶底七八穿。洪炉片雪飞,石上栽白莲。佛祖立下风,俯视威音先。忘忧西域时,师我求真筌。经今十五春,进退犹迁延。望涯自退缩,甘心嗟无缘。将求无价宝,未肯酬一钱。未启半篑土,欲酌九仞泉。美玉付良工,良工得雕镌。良金不受冶,徒费炉韝煽。闻君近好琴,停烛夜不眠。弹之未期月,曲调能相联。君初未弹时,曾不知勾蠲。学道亦如此,惟患无精专。谁无摩尼珠,谁无般若船。立志勿犹豫,叩参宜勉旃。他时大彻悟,沛然如决川。毛端吞巨海,芥子含大千。瞬息一世过,生死相萦缠。此生不得觉,旷劫徒悲煎。吾言真药石,疗子沈疴痊。
送郭定夫往江西二首 其二。宋代。陈藻。 石城少府自公馀,拄笏看山问老夫。向道封胡群从宅,冯生不到食鱼无。
绣斧承恩霄汉间,节旌南去几时还。苍茫析木津头路,缥缈云鳌海上山。
禁苑花浓今正发,扶桑弓健旧曾弯。并游群俊长相忆,逸驾重来许共攀。
次韵余太常观国招抚江南航海至新会八首 其五。元代。罗蒙正。 绣斧承恩霄汉间,节旌南去几时还。苍茫析木津头路,缥缈云鳌海上山。禁苑花浓今正发,扶桑弓健旧曾弯。并游群俊长相忆,逸驾重来许共攀。
圣王在上,而民不冻饥者,非能耕而食之,织而衣之也,为开其资财之道也。故尧、禹有九年之水,汤有七年之旱,而国亡捐瘠者,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。今海内为一,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、禹,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,而畜积未及者,何也?地有遗利,民有余力,生谷之土未尽垦,山泽之利未尽出也,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。
民贫,则奸邪生。贫生于不足,不足生于不农,不农则不地著,不地著则离乡轻家,民如鸟兽。虽有高城深池,严法重刑,犹不能禁也。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?明主知其然也,故务民于农桑,薄赋敛,广畜积,以实仓廪,备水旱,故民可得而有也。
论贵粟疏。两汉。晁错。 圣王在上,而民不冻饥者,非能耕而食之,织而衣之也,为开其资财之道也。故尧、禹有九年之水,汤有七年之旱,而国亡捐瘠者,以畜积多而备先具也。今海内为一,土地人民之众不避汤、禹,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,而畜积未及者,何也?地有遗利,民有余力,生谷之土未尽垦,山泽之利未尽出也,游食之民未尽归农也。 民贫,则奸邪生。贫生于不足,不足生于不农,不农则不地著,不地著则离乡轻家,民如鸟兽。虽有高城深池,严法重刑,犹不能禁也。夫寒之于衣,不待轻暖;饥之于食,不待甘旨;饥寒至身,不顾廉耻。人情一日不再食则饥,终岁不制衣则寒。夫腹饥不得食,肤寒不得衣,虽慈母不能保其子,君安能以有其民哉?明主知其然也,故务民于农桑,薄赋敛,广畜积,以实仓廪,备水旱,故民可得而有也。 民者,在上所以牧之,趋利如水走下,四方无择也。夫珠玉金银,饥不可食,寒不可衣,然而众贵之者,以上用之故也。其为物轻微易藏,在于把握,可以周海内而无饥寒之患。此令臣轻背其主,而民易去其乡,盗贼有所劝,亡逃者得轻资也。粟米布帛生于地,长于时,聚于力,非可一日成也。数石之重,中人弗胜,不为奸邪所利;一日弗得而饥寒至。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。 今农夫五口之家,其服役者不下二人,其能耕者不过百亩,百亩之收不过百石。春耕,夏耘,秋获,冬藏,伐薪樵,治官府,给徭役;春不得避风尘,夏不得避署热,秋不得避阴雨,冬不得避寒冻,四时之间,无日休息。又私自送往迎来,吊死问疾,养孤长幼在其中。勤苦如此,尚复被水旱之灾,急政暴虐,赋敛不时,朝令而暮改。当具有者半贾而卖,无者取倍称之息;于是有卖田宅、鬻子孙以偿债者矣。而商贾大者积贮倍息,小者坐列贩卖,操其奇赢,日游都市,乘上之急,所卖必倍。故其男不耕耘,女不蚕织,衣必文采,食必粱肉;无农夫之苦,有阡陌之得。因其富厚,交通王侯,力过吏势,以利相倾;千里游遨,冠盖相望,乘坚策肥,履丝曳缟。此商人所以兼并农人,农人所以流亡者也。今法律贱商人,商人已富贵矣;尊农夫,农夫已贫贱矣。故俗之所贵,主之所贱也;吏之所卑,法之所尊也。上下相反,好恶乖迕,而欲国富法立,不可得也。 方今之务,莫若使民务农而已矣。欲民务农,在于贵粟;贵粟之道,在于使民以粟为赏罚。今募天下入粟县官,得以拜爵,得以除罪。如此,富人有爵,农民有钱,粟有所渫。夫能入粟以受爵,皆有余者也。取于有余,以供上用,则贫民之赋可损,所谓损有余、补不足,令出而民利者也。顺于民心,所补者三:一曰主用足,二曰民赋少,三曰劝农功。今令民有车骑马一匹者,复卒三人。车骑者,天下武备也,故为复卒。神农之教曰:“有石城十仞,汤池百步,带甲百万,而无粟,弗能守也。”以是观之,粟者,王者大用,政之本务。令民入粟受爵,至五大夫以上,乃复一人耳,此其与骑马之功相去远矣。爵者,上之所擅,出于口而无穷;粟者,民之所种,生于地而不乏。夫得高爵也免罪,人之所甚欲也。使天下人入粟于边,以受爵免罪,不过三岁,塞下之粟必多矣。 陛下幸使天下入粟塞下以拜爵,甚大惠也。窃窃恐塞卒之食不足用大渫天下粟。边食足以支五岁,可令入粟郡县矣;足支一岁以上,可时赦,勿收农民租。如此,德泽加于万民,民俞勤农。时有军役,若遭水旱,民不困乏,天下安宁;岁孰且美,则民大富乐矣。